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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承榕,名副其实的基地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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类别: 战略管理 时间: 2009-05-13 来源:中国企业家

标签:核心竞争力 投资 培训 商业模式

规模并非王道 

"得基地者得天下"?这种思维随着新农业的发展而渐渐隐去。一方面,土地的获得越来越困难,另一方面,土地越多,与土地并存的风险也在膨胀。

"这是我的地。"马承榕自豪地指着一片大棚说,四野低矮的绿,大棚像一座城堡。

拥有"我的地"并不容易。

马承榕是福建利农集团董事长,他在全国有12个基地,种植蔬菜,多数土地从农户手中直接流转。"你去看了就知道,地谈一块要费多少精力,一千多亩地可能属于几千户人家,我要每家签合同,按手印,然后去做公证,这个地才能变成我的。"马承榕说,他在南方拿地的速度远远跟不上销售增长。

" 过去农民种地谁愿意靠马路?马路边有树,灰尘又多,庄稼长不好。"河南郑州一位匿名农企负责人告诉本刊记者,"现在不一样了,都愿意要靠近马路的地,他觉得这以后可以搞房地产,和别的地怎么能一个价?"以流转为名,行转性之实的土地违法屡见不鲜,转性的巨额土地级差收益没有一分钱落入农民口袋,他们必须将博弈放在前端,这变相抬高了真正想进入农业者的土地成本。

十七届三中全会首次提出土地确权概念,"这意味着农民的地和城市的房子一样了。"上海金廊现代农业公司总经理张炎夏习惯激烈武断的结论,"过去只有城市有‘钉子户’,现在意味着农村也要有‘钉子户’了,而农村‘钉子户’的概率5000亩地至少有一个,以后大规模土地流转已经不可能了。"

拿地难,拿到地后踏踏实实种植更难。

企业自然希望土地流转年限越长越好,否则建设施不合算,最好能达到15年-20年,对多数农民和地方政府来说,却希望年限越短越好,因为土地升值的趋势日趋明显。在河南、山东、河北等农业大省,许多农户都没有签订承包经营合同,因为土地调整太快。原则上,农地承包权30年不变,但许多地方三年一调,有的村庄甚至要推倒重来。承包权的稳定程度,与村委会换届频率直接相关,外来资本最大的错误莫过"拿村长不当干部"。

大棚建好了,土地平整了,机井也打好了,村里要提高租金,否则就要把土地收回,这是屡有发生的故事。"再完善的合同,只要发生集体矛盾,企业肯定要让步,镇里会劝你,吃点亏就吃点亏吧,农民是弱势群体。"上文中匿名的企业负责人诉苦,"但有意见的往往不是普通农民,而是村干部,他也是村里的大户,一挑头,多数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着起哄,所以我们到一个地方,先要和村长书记把关系搞好,物质上、感情上都要投入一点。"

马承榕在北方也有4个基地,张家口固原基地面积达3500亩,并非从农民手中租赁,而是当地政府的荒地整理项目。不过,北方大片土地的产权是个悬疑。退林还耕、退牧还耕的土地由县农开办管理,但按政策县政府不应该有地,肯定要归属于某个乡镇,可如今不好划分,真到了非分不可的时候,往往两个乡拿条绳子一穿,这边归你,那边归我。

出于种植考虑,农企喜欢里面的地,但不流转靠近马路的地,产品就运不出来,上文中匿名的企业家就遭遇过麻烦,扼住"咽喉要道"的农户常常在他收获季节把两辆马车赶到路口。"我想把他的地也租过来,他就漫天要价,能把我要黄了。"

"也不能怪农民,他们最纯朴,被骗也最多,防范心理特别强。"在云南文山包了8万亩地种植三七的张然说,"农民离开土地就没有什么话语权,他们干吗不谋求流转的利益最大化?"

对个体农户而言,土地具有收入和社保的双重功能,南方注重前者,北方注重后者。因此南方地租高,利农惠东农场租金为460元/亩,北方的固原农场不过110元/亩。但在北方,就算基地里打口机井,也要与土地原来的主人谈半天。

"凭什么打在我地里面,地早晚要还我,有口井我的种植面积不就小了?"利农北方农场曾面对这样的诘问。

新农业公司不是电影中的怪兽哥斯拉,胃口越大力量越强。对农企来说,风险伴随基地规模扩大而累加。究竟要不要做大规模?如何摆平企业与土地的关系?企业要不要承担与土地伴生的所有利益与风险?每个新农业企业做出的选择不尽相同。有的选择艰难的吃下一块又一块的土地,有的则彻底放弃了与土地生死与共的观念,找到了新农业的轻资产之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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