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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产“老大哥”刘晓光:生活像打仗一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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类别: 管理时尚 时间: 2012-10-08 来源:新浪财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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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字:NGO
地产界都说,刘晓光是唯一能让“大炮”任志强收声的人,他被认为是圈内的“老大哥”。8年前,他“威逼利诱”任志强、王石等近百位企业家,成立了阿拉善SEE生态协会。这个旨在治理绿化北京沙尘暴主要风沙来源阿拉善沙漠的生态协会,是少有的由企业家群体自己成立的环保NGO组织。

戴着锁链跳舞

财经作家苏小和曾这样写道:“刘晓光了解历史的进程,了解当下的幽暗,他对现代企业制度有着非常透彻的认识,他对现代企业的各种工具理性可以说是烂熟于心,但同时,他也知道自己显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因此,他选择了一方面把握历史,一方面与当下妥协。”

刘晓光是清醒的。他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,也清醒地知道,在现实条件的制约下,自己能做到什么,如何才能做得相对较好。

谈起房产税,他对腾讯财经直言不讳地说,这个税种在逻辑上“不大合适”:老百姓交了土地出让金,但只有70年产权的“租借期”,土地还是国有的,征房产税相当于政府向政府自己的财产征税,却由老百姓来支付……但刘晓光同时又说,征收房产税是大势所趋,“不会改变了”,似乎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一违反逻辑的事情。

又比如限购。与任志强的炮轰不同,刘晓光承认限购是一种行政干预手段,不应长久使用,但他同时认为,限购在这个历史阶段中是不得已、必须要使用的。“对于当时抑制房价,抑制投机,是有好处的。”他认为限购最终是要被经济调节杠杆取代的,但同时却不愿预测限购政策的退出时点。——的确,不受约束的行政权力,何以预测?

刘晓光承认首创集团作为国企,从创业之初便占据了资源优势,他曾经的政府官员经历也给他的企业带来了很大的帮助。但他喜欢说的一句话却是“市场上见高低”,他认为,“国进民退”的争论对他而言压力不大,因为首创的三元化经营(基建40%、地产40%,类金融20%)基本都是通过竞标而赢得项目。

他尽力地用市场手段来改造国企。曾经尝试引入美国的黑石等作为战略投资者,以此改变首创的单一国有体制,最终却因为证监会和国资委的一纸文件而化为泡影。而这是他从商以来的最大遗憾之一。

刘晓光很推崇万通的股权结构,国企泰达占股30%多,民营公司占了一部分,还有一部分自然人股东。他认为这种混合国有、民营、个人股东所有制的企业更有生命力,约束力更强。

羡慕万通,认为联想的改革成功只是“小概率事件”,似乎显示刘晓光对首创集团整体性的产权改革似乎已不抱太大希望,“因为太大了”。但同时他又坚定地认为,产权明晰、治理结构合理、股权多元化,肯定是一个大趋势。——也许,有一天这一趋势愈加明朗之时,他便会重启这一目前看似已经放弃的计划?

对于国企收益的分配问题,刘晓光一方面认为需要让老百姓普遍享受到收益权,但同时又认为,目前中国仍处于“做大蛋糕”阶段,不应为分蛋糕争论太多。

看起来有些捣糨糊,但这或许与他的经济学理念有关。他在中国金融博物馆的那次读书会上分享说,影响自己最深的是实证经济学理论。

网上搜索一下实证经济学,可以看到这样的介绍:实证经济学与规范经济学对立,是独立于任何特殊的伦理观念的,不涉及价值判断,旨在回答“是什么”、“能不能做到”之类的实证问题。

搁置价值判断上的争议,只为更好地做事,他更像一位清醒的现实主义者。

有媒体称他为“红顶商人”、“血管里的血特别红”,而苏小和则认为刘晓光是个戴着锁链的舞者。这把“御赐”的锁链给了他可利用的优势资源,也给了他束缚,他在锁链允许的范围内,尽可能地遵循自己想要的舞步。“他似乎知道自己在哪里,在历史的传承体系中,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或者知道自己能做什么,不能做什么。”

只是谈到未来,刘晓光并不那么乐观。他告诉腾讯财经,企业家圈子里最近的热门话题包括资金外流、中国下一步大的结构调整和改革预期等问题。他说,整体上大家都不太乐观。

生活像打仗一样

2004年,《中国企业家》做了一期“中国企业家生活调查”的专题,派出记者在全程跟踪企业家的一天,然后记录成文。有关刘晓光的报道标题为《每天的生活都像打仗》。

8年过去,刘晓光说,目前的生活,还是每天都像打仗,“以前是100%的话,现在也得90%。”说着,他从西装的兜里掏出一张几经折叠的A4纸,向我们历数这一天的行程:见官员,见企业,见中国人,见外国人,谈投资,谈合作,还要听达沃斯论坛,匆匆扒拉两口午饭,就来接受腾讯财经的专访,完了之后还有各种会见。

上文提及的读书分享会上,刘晓光说,其实自己的知识、学问或者经验,更多不是通过读书,而是通过阅人而获得。他说自己“阅人无数”。

原国资委企业改革局副局长周放生为他作证:13年前,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刘晓光在北京展览馆附近的一个餐厅里见人,每天都谈到晚上12点以后。刘晓光接过话茬说,现在还是这样。

工作压力最大时,他甚至想到过跳楼。1994年,刘晓光在香港为政府的一支基金融资,直到最后一天还未成功,眼看2400万元各种费用就要打水漂,他恨不得从维多利亚湾的酒店跳下。不过,因为舍不得死,他撑了过去,最终成功为政府融得5.4亿港元资金。

“最痛苦的时候我看凶杀片,这是一个英国人教我的。看凶杀片转移视线,另外学会自己的控制力,当我们最痛苦的时只有几点到几点想这个问题,除了这半小时之外就不去想。”

有意思的是,当过兵的刘晓光,军营留给他最大的记忆却是读书,那几年里他啃下了《资本论》,奠定了自己的经济学基础。反倒是离开了军营,倒过上打仗一般的日子了,一晃30年。

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能做什么,并且时时刻刻像在打仗一样抓紧着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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