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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城市化改变的人生轨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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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 2010-04-16 来源:《钱经》

关键字:城市化模式

“寻求自然秩序中的和谐”是中国文化中的重要内容,古人倡导人与自然的天人合一、人与社会的合群济众。现代社会里,人们同样需要寻求所谓的和谐共同体。于是,“做什么”与“和谁在一起”是人生最重要的选择。前者体现人的社会属性价值,后者展示人的自然属性价值,但别忘了还有一点——人的城市属性。

“寻求自然秩序中的和谐”是中国文化中的重要内容,古人倡导人与自然的天人合一、人与社会的合群济众。现代社会里,人们同样需要寻求所谓的和谐共同体。于是,“做什么”与“和谁在一起”是人生最重要的选择。前者体现人的社会属性价值,后者展示人的自然属性价值,但别忘了还有一点——人的城市属性。

现代中国人的生活和工作几乎都受城市化进程影响,人的生命周期曲线中有必要植入城市这个庞然大物。如何踏准城市化的节拍,让生命律动与所属城市和谐相处,对人生的财富和幸福至关重要。
中国的城市化进程波澜曲折,如果从“人”的角度来审视,可分为三个阶段。

城市化主宰个体命运

城是静的、人是动的,现代人很难想象,人会被城所困。但回首新中国60年来的城市化进程,很多时候个体的命运为城市化所主宰。

1949年的时候,中共中央七届二中全会上就提出要“把消费城市变成生产城市”,以工业建设带动城市发展是当时推动城市化进程的主导思想。农业成为工业原始积累的基础资源,也由此奠定城乡分离的“二元经济模式”雏形。

1958年,城乡二元户籍制度正式确立,如果问老人,他们能回忆起当初农民对城市户口的羡慕。计划经济时期,城市是从属于工业生产的,规划中比较注重在全国范围内对生产力进行合理布局,苏联式的城市规划模式对中国的城市规划影响很大。

严格的户籍制度理应将人们固定在出生的地方,但在改革开放之前,有几次大规模的人口迁徙,并且是双向的,突显了个体命运在集中计划体制下的无奈。

“大跃进”期间,城市里大炼钢铁,三年中共有3000万农村人口进城,可称得上是超速城市化。但很快,三年自然灾害让政府调整大跃进决策的失误,开始减少城镇人口,甚至撤销部分城镇,这是第一次逆城市化运动。而文化大革命爆发后,大规模知青下乡运动拉开序幕,总共有十分之一以上的城镇人口被送到农村和边疆,第二次逆城市化更加严重。

孟先生是北京人,今年60岁,他本应在1968年作为知青下乡,拖延了一年才走。由于“出身”不好,去不了兵团,最终去了山西,这还是因为老家在那里。下乡生活很艰苦,被分配到深山里的人甚至有自杀的。改革开放后,孟先生费了一番周折回到北京,而他有时也会感慨,青春的记忆被这场逆城市化的运动扭曲了。

人有迁徙的自由,但在计划经济时代,城市规划服从于工业建设、人口流动受限于城市规划。人们几乎没有选择的权力,出生地的户籍与工业化目标决定了你属哪座城。这时候,人在城市面前是被动的。

程序化还是城市化

改革开放之后,伴着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确立,城市化进程也开始恢复。知青返城与恢复高考,推动人口从农村向城市迁移。家庭联产承包制让农村富裕起来,富余的农村劳动力获得了自由发展和流动的机会,促进了乡镇企业和小城镇的发展。

人们越来越向往都市生活,经济特区、沿海开放城市、浦东新区,造就了一批明星城市。特别是随着中国加入WTO,融入经济全球化助推超级大都市出现。这一阶段人口流动的最大特点是单方向突进,大量农村人口和小城镇人口涌向大都市。

高度依赖投资的“中国式造城”和外需的“中国制造”,是新世纪以来中国经济最重要的特点。再加上1990年的土地改革,将土地作为商品要素进入到生产领域,以及1998年的住房货币化改革,中国的城市化进程突飞猛进,与之相伴的也产生了一些负面效应。

很多老房子上那个大大的“拆”字最能代表“中国式造城”带来的破坏力。高楼大厦拔地而起,但城市却变得千篇一律,有的失去了原有的灵魂和特色。而1994年的分税制改革,开启了城市的“政府企业化管制”,地方政府追求“土地财政”,为房价飞涨埋下了伏笔。这轮城市化是伴着经济全球化一起推进的,“中国制造”在源源输出到国外的同时,农村劳动力也大量涌入到沿海开放城市和“北上广”这些国际性都市,民工潮的背后是农村土地的“抛荒”,“城市病”也愈发突显出来。

对于长大后才来到都市的新移民,并不能体验到改革开放三十年里一个城市的巨变。但那些“老北京”、“老上海”面对飞速的城市化,却有着复杂的感情——

单双是个北京女孩,她会骄傲地向人宣称:“我家之前是在南池子大街飞龙桥胡同”。南池子大街位于故宫东南侧,原属紫禁城的一部分,曾作为官署和库房用地,民国时才被打开一个门洞,后发展为以居住为主的街区。近百年来南池子基本完好地保有了北京传统民居区的风貌、格局及氛围。

这个北大考古系的女孩,回忆起年幼时在胡同里的生活满脸幸福:当时生活条件虽然相对艰苦,但人和人关系异常亲近,吃百家饭穿百家衣,街坊文化特别盛行。“我最喜欢的是夏天和冬天。夏天和一帮大人们坐在胡同里,望着皓月,吹着凉风,听他们讲故宫里的故事,特别过瘾,这也是我最后学习考古的一个原因吧。冬天我们可以去筒子河滑冰,那简直是耳边一路歌声,屁股一路淤青。”

单双上初中的时候,大概是1997年左右,听大人们说南池子可能要拆迁。“一时间震动很大,我可能没法体会到大人们的感受,但对于孩子们来讲,十几年生活的环境忽然没了,生活充满了恐惧”。单双每次周末回家会发现,以前的欢声笑语没有了,满街完全拆除的,半拆除的,贴着‘拆’大字帖的房屋,都让空气中流动着惆怅和悲伤。

“我家正式搬到北四环的新家是2001年,那时北四环还是荒凉的,不管是交通,社区环境,生活便利性来讲,都没法和南池子比”,单双回忆说:“对新环境最不适应的就是老人。我姥爷姥姥以前还有很多聊友,搬过来后大多数时间就坐在家里,上下楼对他们而言已经很不方便,更别提去找老街坊闲聊,所以我姥爷搬过来不久后,常常得病,最后去得也比较早”。

“之前的北京,是个平衡的北京,什么区域做什么,都是历经很长时间发展定下来的,想要什么就明确知道去哪里得到。比如米市大街之前肯定是粮油米面集散地,鲜鱼口就是水产品买卖场所,但现在商业的复杂和立体性,让这些单纯功能区域,失去了原有的作用,只成为了一个历史的名词。”

“胡同里有着紧密的群体文化,在其中我们这帮孩子学会了关照别人,体谅别人,快乐肆意的成长,多于现在激烈的竞争。那时候家长们见面,都会夸谁长的壮实,个头高,在家爱劳动等等,而现在,住在公寓里的亲戚们提起孩子都是成绩,都是过度操纵下的成长轨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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